穆晟☆一世万花

cn穆晟(曾用名希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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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穆晟

中土人,原著电影皆吃。cp向TL MF各种,以及贡多林cp等等,宝钻+Home忠实支持者。
深陷剑三不能自拔,主吃花羊花,其他无禁忌皆可吃。

【博晴】心事

…好吃,博晴好吃

白鹿为泽:

• 和秘密一个系列的小短文,手游背景


• 听说产粮能出ssr_(:з」∠)_


• 源于原著的一个小片段,跟博雅sama学习正确的吃醋方法



1.


源博雅有心事。他把带来的椿饼一股脑儿地投喂进了小白嘴里,一个接一个;


小狐狸鼓着被撑得满满的腮帮子噎得直摇头:“唔尊的次补下了啊博雅大唔……唔唔唔唔?!”


源博雅有心事。他给神乐梳头发的时候没能控制住洪荒之力,心不在焉地绑了她满头的小辫子,一根又一根;


小姑娘忍无可忍一掌拍在了笨蛋兄长的脑后勺儿上,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要给小辫子绑上绢花的手。


源博雅有心事。他自告奋勇去帮八百比丘尼准备占星所画的符咒,然后恍恍惚惚将墨迹七零八落地晕开在了黄纸之上,一张又一张……


精明美丽的女巫向他露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然后笑眯眯地将他赶出了后院。


源博雅有心事,他将心事写在脸上,然后人尽皆知。


2.


此时此刻,安倍晴明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式神们正围坐在一起长吁短叹,八百比丘尼在帮神乐重新扎头发,小姑娘靠坐在廊下,两只脚丫子晃啊晃的,满脸好奇地听着小妖怪们七嘴八舌讨论什么“源博雅大人拯救计划”,也不嫌吵,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


“你们是不知道!”人群中跳出一只妖狐,委屈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博雅大人今天莫名其妙非要拽着小生去打突破,打奶打不死的时候他就在小生耳边幽幽的‘唉’一声,雪女打不死的时候他也在小生耳边幽幽的‘唉’一声,好不容易突突死了一个座敷童子,他盯着小生看了好久,然后又长长的‘唉’了一声,一场结界打下来,小生要被他唉唉唉成神经衰弱了好伐……”


“切,那算什么啊。”坐在一旁白发金眼的大妖怪不耐烦出了声:“今天我本来想去找挚友喝酒,哪知道半路被人拦下来了,我一看这不是安倍晴明身边那小子嘛……也不是来找我打架,就说要请教几个问题,什么如果酒吞去见别人的时候不带你你该怎么办一类的……”


大家表示好奇:“你是怎么说的?”


“这我哪道啊,我每次都是直接跟着挚友去的,不管他带不带我,挚友的方向就是我前进的方向!”茨木眨了眨眼睛满脸憧憬,复而又小声嘟囔道:“然后源博雅听完拍拍吾肩膀就走了,简直莫名其妙。”


莹草翻了个白眼低下头,折断了一小节蒲公英枝杆,默默把到嘴边的吐槽又硬生生给咽回了肚里去:茨木童子,鼎鼎大名的罗生门之鬼,名耿直,字神烦,一个大写加粗的酒吞吹,不开口的时候特别梦幻,一开口说得全都是梦话。


鸟姑姑最近提前进入了掉毛期烦躁得不行,她揪下了几根飘在空中的羽毛淡淡开口:“我这事倒是没什么,就是博雅大人今天上阵之前拆了一套六星树妖让我拿去挥霍,把原来的针女插给了小蝴蝶,吓了那孩子一跳,然后暴击干翻了一条八岐大蛇。”


夭寿了,寮里奶妈少,插六精十五不是用来讲道理的,学医救不了阴阳师。


“博雅大人说我患有严重的骨质疏松,”骨女拢了拢发髻幽幽地道:“缺钙。”


“他还对着爷爷的金鱼吹了一上午笛子!”


“唔……还射偏了所有的靶子。”


“拔了大天狗的羽毛!”


……


深受荼毒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圈儿轮着说下来好像还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总结起来大概就是:源博雅大人不对劲,源博雅大人很不对劲,源博雅大人十分不对劲!


然而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得是系铃人。


找不到博雅大人为什么不对劲的原因,再怎么讨论都是白搭,大家叽叽喳喳了半天无果,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笑意盈盈还未曾开口的八百比丘尼,长寿的巫女看着围在身边一圈亮闪闪的小眼神一下子就乐了。


“这么关心博雅大人的安危呀,”她饶有兴趣地开口:“不是觉得他很凶吗?”


小妖怪们又开始碎碎叨叨,啰啰嗦嗦的。


“虽然……”


“博雅大人他!”


“表情很凶!”


“有时候很傻!”


“但意外是个温柔的人呢!”


“呱!”


真单纯啊,她感叹。


其实世人常说妖鬼无心,却很少有人知晓其中真理,人心善恶是非难辨,有的时候倒不如这些妖怪来得真挚实在,看过了太多人情世故,冷暖自知的巫女从心底里觉得有些庆幸,时间已经带走了很多,世人大多都在经历后变得圆滑,也在拥有后忘却自己,漫长的人生徘徊许久,也希望珍惜这来之不易、陌生又熟悉的亲切与温暖。


八百比丘尼抿起嘴唇微微笑了,山兔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继续舒舒服服窝在她怀里:“窥视人心不太礼貌,不如直接问问博雅大人好了。”


式神们纷纷表示道理我都懂,那么谁去更合适呢?


妖琴看着所有投向他的目光一脸冷漠,不是他感受不到大家眼神里汹涌澎湃的渴望,而是他实在不想再当知心哥哥对着一个大概是刚陷入初恋烦恼疑似狂躁症的阴阳师聊天,那场面简直迷幻,他宁可去围观妖狐撩妹儿。


然而当自己捧着茶杯与源氏之子相对而坐的时候,他也只剩下在心里感慨的份儿:我这个人,娃是个好娃,就是心太软。


膝下的棉垫温热,透着一股早春太阳翻晒过的暖意,他抿了口热腾腾的青茶,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博雅大人可是有什么烦恼?”


“烦恼啊……”贵族青年有些局促,没精打采地看着杯里打着旋儿浮沉的叶尖儿出神:“烦恼……”


琴师眉梢儿跳了跳没有搭腔,平静地听那人自言自语。


“那个人啊,去了四条崛川。”博雅喃喃:“不需要我一起,是去找一个女人了。”


琴师挑眉,那个人?是哪个啊。


“还说什么,博雅啊,找女人的话你不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吗这种话。”


“您不高兴吗?”


“蛤……”源氏之子摸了摸鼻子,大叹一口气:“怎么可能会高兴啊。”


“噢……那您告诉过那位大人吗?”


博雅摇头。


“那您表达过心意吗?”


博雅头摇得更欢了。


“妖琴啊,”他唤道。


冷漠。


“妖琴?”


“噢。”


“琴师啊……”


“在听。”


源博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目间尽是飞扬的神色:“一定要告诉他,我的心事!”


“请您务必。”


琴师稍稍勾了嘴角,觉得一个惊弦大概也救不了眼前这个笨蛋阴阳师。


3.


安倍晴明回来的时候,平安京已经临近傍晚。


庭院里草木繁盛一如往常,他那棵宝贝似的八重樱还未盛开,在落日前的余晖里穿裹上一层橘黄色的暖光,有点点荧光闪过,然后没入深深的枝叶中没了踪迹。


有客人来了呢。他将折扇抵在下巴上轻点了几下,心情愉悦,脚步也陡然轻快了许多,再到后院时,才发现那个人早就在廊下等他。


“博雅。”他微微笑着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了自己未曾察觉的欣喜:“你带酒来啦。”


贵族青年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他今天并未穿着正式的朝服,红白相间的里衬让他看上去更为随和,鬼笛别在腰间,是庭院的熟客。


博雅盯着他道:“你好像并不惊讶?”


“为何惊讶?”晴明来到他身边坐好,上下打量他一番:“怎么今天不带弓箭。”


博雅不答,只是抓了他的手笃定道:“你早知道我要来。”


晴明眯起眼睛笑了,并不答话。


“又是桥下的式神告诉你的?”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呀!”安倍晴明抽手打开了那白瓷瓶的封口,满足地嗅到一股酒香清甜:“只要是你来了就好。”


源博雅被他一句话弄得心跳漏了半拍,那个人总喜欢在言语上逗弄自己,看他略显窘迫的样子似乎更为开心,仔细再看,平安最强的阴阳师长了一副漂亮的面孔,有人传说他是白狐的儿子,也有人说他就是白狐所化,众说纷纭,各持己见,而他本人却从未在意过这些。


博雅盯着那人美好的面庞出了神,他看见他白皙的手指擦过唇角,看见细腻的白瓷碾过酒液浸润的嘴唇,心底没来由腾起一股燥热,他慌忙移开视线,胸腔里有什么擂鼓一般响得欢快,他向外挪了挪,生怕让对面那人听见了声响。


晴明有些疑惑:“你有心事啊,博雅?”


被点名的贵族青年支支吾吾妄图糊弄过去:“没有的事……”


“可你把我的式神折腾得不轻呀。”


“……”


“对着金鱼吹笛子?”


“涂坏了女巫的符纸?”


“拔了天狗的毛?”


“还有……唔?”没能说出口的还有,全都被源氏之子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在了嘴里,晴明的唇很凉,就像他那般清淡凉薄的性子一样,却有着清酒浓郁的甜香,唇瓣相贴之间传来的是湿润的触感,舌尖缓缓描摹过下唇,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下那人细微的颤抖,源博雅觉得自己肯定是喝醉了,才会如此舍不得离开。


想要这样很久了,这样的心情,这样的场景,憧憬着,期待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掩藏着。


直到放开他的时候,那人显然还未缓过劲来,他很少能在安倍晴明脸上找到现在这样的神情,该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是呆愣而可爱。


“这就是我的心事啊,晴明。”贵族青年凑到他的眼前,声音在他耳畔沉沉地说道:“我全部的情绪,所有的心情,都会因为你而变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问我会不会为你感到高兴吗?”


晴明一愣:“什么?高兴什么。”


“说老实话吧晴明,我一点儿都不高兴。”源博雅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灼人的暖意:“我不愿意你去找女人,听到你那样说,我反而会难过。”


“啊……那件事呀,”安倍晴明垂下眼睫,并不敢直视面前那人明亮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刚才沉溺其中的行为实在是糟糕透了:“拜托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博雅。”


“你也会感到难为情吗?”


“任谁被你这样看都会的吧。”意外的诚实,平安最强不得不伸出手去,推开那凑得过分贴近的脸:“我找那个女人,是因为他父亲拜托我驱鬼。”


“就是这样?”


安倍晴明强忍着笑意看向他说:“仅此而已。”


耿直的博雅大人先是高兴,接着微不可察地红了脸庞,自己认认真真吃了个莫须有的醋,然后干了件不得了的大事,真是个好汉子。


“晴明,”他又凑上前去,想要在平安京落日的余晖里看清那个人的表情:“安倍晴明!”


晴明气急,又没有办法,只好用略带无奈的口吻同他商量:“都拜托过你,稍微离远一点儿了吧?”


博雅有些得意:“你刚才没有推开我。”


“……”


“你会脸红吗晴明?”


平安最强端着酒碟的手微微一抖,而后镇定自若:“不会。”


“真的不会?”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他不着痕迹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在对面那人颇为失望的小声咕哝里,把早已红透的耳根藏进平安京最后一缕暖黄色的夕阳里去。


栅栏外探着小脑袋偷瞧的式神们也被小白统统轰了回去,博雅大人的心事看来也很圆满的得到解决,只是,下一次不要再喂我椿饼了,换成香鱼不好吗?


小狐狸砸吧咂吧嘴跑掉了。


平安京的夜晚降临,式神点过的灯笼亮起明灭的微光,有如心上人难得表明的心意。


有人说,你看啊,今晚月色真美。


月色真美,就像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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